累赘—06—
√ 澜巍‖赵·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云澜
√ 小说&剧版混同设定，私设如山、OOC与BUG是常态
-06-
赵云澜那副极适合说情话的嗓子讲起绝情话也同样杀伤力惊人。
沈巍装着对恶言充耳不闻的模样，一声不吭地越走越远，单薄而萧瑟的背影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见沈巍离开，叶彧顿时失去了良好的礼仪，他拉下脸，沉默地绕开特调处三人，顺着沈巍离开的方向急匆匆跟了过去。
大庆尚未从“剑拔弩张”中回过神，他傻眼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老赵，你和沈老师是吵架……”
“没什么。”赵云澜不愿谈及沈巍，大庆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他口气冷硬得仿佛生铁。
要不是知道不太可能，大庆会以为赵云澜被掉了包。
以前特调处的赵处圌长死乞白赖追求沈巍跑的时候，他身为副处圌长，非但未能加以劝阻，有时还不得不迫于淫圌威当了僚机——就算丢了三年的记忆，按老赵的脾气秉性，他怎么可能对美人如此冷漠？
“哎，可是……”
楚恕之拦下大庆，对他抛了个眼色，意思是莫要多加掺和，免得好心办了坏事。
大庆无奈地垮下肩膀。
“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赵云澜向走道另一头快步走去，见大庆与楚恕之没有跟上，便停下脚步，略显烦躁地回头催促，“查案子去。”
这条不过几百来步就能走完的过廊，对赵云澜与沈巍来说仿佛扩张、延展成了道望不到边际的鸿沟，阴冷而残酷地横在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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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看看你这个可怜样儿。”
“你在他身上耗尽所有，可你得到了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徘徊于沈巍耳边，他眉宇一蹙，尚且残留着睡意的一双眼睛猛地睁开，警觉地环视起自己的办公室。
叶彧坐在紧贴临门那堵墙边摆放的单人沙发上，坐圌姿放圌荡不羁地翘起腿，上身歪斜地靠于右侧的软扶手上，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沈巍。
“叶彧？”沈巍被看得有些发毛，他强打起精神。几乎是与此同时，一阵轻微的头晕席卷而来，他抬手抵住自己沉重的脑袋，心想大概是没吃饭就趴在办公桌边午睡引起的——刚才耳边那句充满恶意怜悯的话语想必也是意识朦胧间的幻听——“有什么事么？”
年轻人像是没听到沈巍的声音，继续盯个不停，再加上午休时的教学楼过道里一片寂静，令人不寒而栗，“叶彧？”沈巍试探性地又唤了声对方的名字。
“我看你下课就进了办公室，一直没出来，”叶彧如梦初醒般回了神，他起身缓步走到沈巍桌前，“没吃饭吧？走，附近开了家不错的本帮菜酒店，我请客，你买单。”
缺乏幽默细胞的沈巍被这个老套的梗给逗笑了，“不用了，你研究课题的开题报告正处于关键时刻，还是多花点时间在正事儿上吧。”
“喂你吃饱就是正事。你脸色比上午还要难看，”叶彧不愧对他年纪的少年心气，心里想着什么，嘴上就全盘说了出来，“是因为那个男人？”
沈巍双手抵住桌缘站起来，摆明想要以此结束涉及个人隐私的对话，“我下午还有课，你先去实验室等我吧。”他本打算就这么径直离开办公室，哪知还没挪上一步，整个人就如同散沙似的崩塌而下。
叶彧瞬移到沈巍身边，稳稳当当地接人入怀——要是有第三人在场，那他会告诉你，叶老师的移动速度，快得不似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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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掏出钥匙时瞥见了钥匙圈上的挂件，他不知自己为何迟迟没有取下这个傻乎乎的黑猫，而是任由它悬在了那儿。
然后男人想起沈巍钥匙上也挂了个同款的橘猫——大概是他们打得火热时挂上去的情侣钥匙扣——于是他顺势转头看了眼对面的红木漆门。
沈巍搬走后好几天，赵云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扇门后已是人去楼空。
当时他还觉着沈巍识大体，不但交出了备用钥匙，还留出了足够的空间与距离供自己适应长达三年的空白，可现在看来，沈老师不过是耐不住寂寞、抑或是瞧准了这个“机会”，跑得远远的好逍遥快活。
他鬼使神差地站到空关的套间门前，把自家大门的钥匙揣进口袋，再从内插袋里摸出万能钥匙，插圌进锁孔打开了沈巍家的门。
本来沈巍就极爱干净，这离开也才两周多，屋子里头并没积什么灰。每件家具都裹上了铁灰色的防尘罩——整洁有序得就像屋主给人的印象——唯独组合沙发前的茶几敞空着，上头摆了两枚对戒以及一个小巧的橘猫挂件。
赵云澜大咧咧地坐到覆着防尘罩的沙发上，拿起对戒中的一枚端详起来。
设计简约明了的银戒内圈刻着他的名字。
要是赵云澜还保有近三年的记忆，他就会回忆起自己为了定做这两枚对戒几乎跑断了腿。没有首饰店提供刻汉字的服务，汉字印刻的难度远高于字母，戒指内圈面积偏窄，他们俩名字最后一个字又笔画不少，最后他托了好几层关系找到一位微雕师才解决了问题。
让沈巍戴上这戒指也磨了赵云澜不少嘴皮子。
现在的他对此一无所知，他更不清楚摘下的戒指要再给人戴上更是难于上青天，所以他只是将戒指放回原处，又玩心大起捏了捏软乎乎的橘猫挂件就打算离开。
“怎么？几小时前在龙城大学里口出狂言，这会儿又来睹物思人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赵云澜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沈巍不知何时坐到了侧边的单人沙发里，满脸戏谑地看着他。
“……沈巍？”霹雳般的震惊过去后，遭受愚弄的怒意蹿到了头顶，他也不坐下，就直圌挺圌挺地站在那儿，“这样很好玩么？”
“沈巍”露出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笑容，狡黠又邪圌恶，看得赵云澜说不出的滋味，“当然，可好玩了，没什么比看你们互相伤害更有趣了。”他仿如置身于头等席的看客，脸上写满了恶意的期待，“你要比我想象中混蛋得多。”
“你们？”赵云澜没有因沈巍的性情大变而错过蛛丝马迹的细节，他沉默地盯着“沈巍”打量了会儿，“你不是沈巍。”
“沈巍”也没有继续装作兄长的打算，“赵处圌长看来没有蠢到家，我不是沈巍。不过你应该不记得我了，”他冲赵云澜怜悯地眨眨眼睛，“我是夜尊。”
赵云澜的确不记得了，但在摞成小山那么高的案圌件归档里，他不止一次见过这个名字——那些罗列的文字把夜尊描述为好战分圌子、地星反圌人圌类的“先驱”：他始终戴着金色的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说他奇丑无比，也有人说他与黑袍使是双生子，为了避嫌才终日与面具为伍——“黑袍使理应将你封回了天柱。”
“他失去了黑能量，加给我的封印没了持续的加持，自然会逐渐失去效力。”夜尊腿一伸搁到茶几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凑巧地撞下了对戒中的一枚——戒指落到木地板上，轱辘轱辘滚到角落里。
赵云澜没顾得上去拾，“你说黑袍使没能量了？那他……”他愣了愣，猛然想起摄政官那句“说在还在，说不在也不在了”，零碎的线索似乎都串到了一起。
“他成了凡人。”夜尊看似好心地有问必答，实际他正将男人拖进一个精心布下的深渊，“是不是很失望？”
赵云澜立刻收起所有的柔软感情，“与你无关。”他不满地啧了声，生硬地改变了话题，“你为何要借沈巍的模样出现？”
“我就长这样，没有借用。”夜尊嘴角扬起残酷又天真的弧度，“沈巍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赵云澜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他的大脑极速地运转着——夜尊无疑是拥有强大异能的地星人，不然特调处之前也不会为了与之较量而元气大伤，沈巍既是他的兄弟，那……
“沈巍是地星人，但他失去了异能，这般遭遇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夜尊也不急着说破，不紧不慢地层层递进。
赵云澜僵硬地退了步，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又不敢说出口，“你是说，沈巍他，他是……”
“他是黑袍使。”夜尊欣赏了会儿赵云澜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对了，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他压低嗓音，像在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都以为你失忆是外伤引起的，其实不然，”他憋笑道：“是我抹掉的。”
燎原的怒火瞬间把赵云澜的理智烧得只剩空架子，他拔圌出黑能量枪，压根来不及过脑子，手指就擅自扣动了扳机。
能量波直直穿过了夜尊的身体。
“这只是我的投影，你还不值得我大动干戈以实体前来。”夜尊的身形成了半透明，间或掺杂着如气流的波动，“我代我哥哥向你传话。他说，你们彻底完了，今后再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说完，他跟谢幕的演员似的，一个欠身，倏地凭空消失了。
赵云澜耳边一阵刺耳的轰鸣。
他夺门而出，跑遍了沈巍可能出现的地方，沈巍却真如夜尊所说的那般，彻底在他的人生中消失了。
他突然感到不可抑制的害怕。
他害怕失去沈巍。
他害怕自己早已失去他了。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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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下一章，火葬场！
2，你们的小可爱面面已上线（看了下各位的评论，是我埋的细节不够明白么？叶彧就是面面呀，他只是用异能换了样貌而已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