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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O!埃迪】Everything Black

√ 毒液/O!埃迪,Mpreg提及,一个互相救赎的故事

√ 来自 @猫耳发际线 的点梗,请配合这样的汤老师食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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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verything Black —

 

埃迪·布洛克遇见毒液的那晚穷圌途圌mo圌路。

 

他打算第二天去医院解决肚子里的“小麻烦”,在那之前,他要去教圌堂忏悔:因为他正在策划一场合法的“谋杀”。

 

“我想要杀一个……人,”Omega不太确定三个多月的胎儿能否定义为“人”,毕竟它的指代词都还是“它”而非“他”或者“她”,“就明天,上午十点,我约了医生。”

 

狭小的忏悔室另一边,安静听他告解的牧师动了动,光影的变化透过他们之间雕花镂空的隔板晃在埃迪与年龄不符的苍白脸孔上,“年轻人,你几岁了?”

 

“25。”话刚出口埃迪就有些后悔——询问年龄通常是冗长说教的开端,他今晚前来,不过为了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提前向上帝请求宽恕,并不需要谁多加阻止——他立马闭了嘴,心里暗暗祈祷起面前的牧师能长话短说。

 

“你肚子里的……孩子,”牧师提起“孩子”这个词时语调勾起了个明显起伏,听着有些怪异,但埃迪也没放在心上,也许只是他嗓子不太舒服罢了,“是谁的?”

 

埃迪自嘲地轻笑了声,“不知道。”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埃迪·布洛克前途似锦,他被基本不考虑应届生的知名报社录用了,试用期结束后甚至立刻就拥有了个人专栏。

 

——可惜Omega的好运似乎就此用光了。

 

自埃迪入职后,围绕他的流言蜚语与猜忌就不曾间断,整座报业大楼人云亦云地说这个Omega新人是一路睡上来的,除了姣好的皮囊一无是处。

 

22岁的埃迪年轻气盛,只想着做出一番别人难以企及的成绩来让那些嚼嘴皮子的人闭嘴。

 

不幸的是,他搞砸了。

 

他惹毛了同样少年心气的卡尔顿·德雷克,那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年轻心狠手辣,捏造了埃迪与上司私通的“证据”,让初出茅庐的见习记者在业界中身败名裂。

 

埃迪的Omega身份在这时将他往深渊里推了一把,他年轻、漂亮,走到哪儿都是关注的焦点,他慢慢发现获得他人“客观平等”甚至是“高人一等”的对待只需要依附于有权有势的Alpha就行了,犯不着没日没夜地奔波于现场与工作桌之间。

 

于是他堕圌落了。

 

纸醉金迷的岁月化成了刺青,遍布他的全身,每条墨迹都象征了一段疯狂并且不怎么美好的过往,25岁的生日派对上有个戴着假面的金发Alpha标记了他,他当时嗑嗨了,全然不知地享受着激圌情,最后放任对方悄然离了场。

 

祸不单行,几个月后的某天,埃迪发觉自己怀圌孕了。

 

他这才像是被人从背后抡了一闷棍,彻底清圌醒过来。

 

“我也不知道谁标记了我,那天晚上……”埃迪想起了什么,长长地停顿了会儿,欲言又止,“我不能生下它,我连自己都养活不起。”

 

牧师与预想中的不同,沉默得出奇,他不说话的时间越长,幽闭环境就让埃迪越发焦躁,“你就不能说些什么么?”Omega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但他控圌制不了。

 

该死的荷尔蒙和坏脾气。

 

“我的职业是听你的告解与忏悔,”牧师的嗓音一下子变得低沉而无情,隔了块夹板的埃迪甚至只是听到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埃迪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推开忏悔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他就不该来这里,不该做这愚蠢的忏悔。

 

牧师追了出来。

 

他走得飞快,与花白的头发与佝偻的身躯完全不成正比,“埃迪,”老者一眨眼就绕到埃迪前头,堵住了通往教圌堂正门出口的通路,“我能帮你,但我不能以现在的样子来帮你。”他意有所指,而Omega天真地以为对方接下来说出的话会大逆不道或是不符教圌义。

 

“我不需要没用的安慰话,”埃迪站在狭长的过道上,两边是挤得满满当当的长椅,“如果你要这么‘帮我’的话,那……”

 

“我从来不说废话。”

 

毒液从牧师的背后钻了出来,他可怜的前宿主被共生体由里到外吃了个精光,如一块风干的腊肉,瘫圌软在冰冷的地上,干瘪而枯燥,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

 

埃迪一时间忘记了尖圌叫,他条件反射地退了几步,却还是没能逃开毒液巨大的身形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你……”

 

“我叫毒液,埃迪,”毒液见识过太多人面对自己时极度扭曲的面孔与惊恐的厉声尖圌叫,埃迪·布洛克是他们里最冷静的那个,“你不想要那个崽子,我很乐意效劳。”他饥圌渴地盯着埃迪的下腹,银白色的眼睛里闪着狂圌热的亮光,“眼睛、肺,还有胰脏,都那么美味。”

 

被拉长的恐惧狠狠砸中了埃迪的双脚,他一个踉跄,硬是强圌迫身体转过去,朝“怪物”的反方向跑起来——教圌堂还有个不常用的后门,他最后的一线生机。

 

然而上帝并未与埃迪同在,毒液黑色的触手无声而迅猛地缠住人类的四肢,它们融进男人的身体里,转瞬消失得干干净净。

 

打颤的双脚再也支撑不住埃迪的身躯,他人一歪,摔进了旁边的长椅上,“……什……刚才那是……”Omega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仿佛要停摆似的疯狂跳动。

 

【埃迪。】

 

毒液在他体圌内低语,“我看到你的崽子了,它可真小,连塞牙缝都不够。”

 

“滚出去!”埃迪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和胆子,他冲空荡荡的礼台大喊大叫,“你这个怪物,不许碰它。”

 

“明天就要预圌谋杀了它的人没有资格说这话,”毒液现出原形,朝埃迪露圌出尖利弯曲的牙齿,“与其让它化为一滩血水,不如喂给我果腹。”

 

共生体距离他的鼻尖不过十来公分,埃迪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他说,“你休想。”

 

“真是不知好歹,埃迪,”毒液液态的躯体浮动于空气中,“你踏进这里忏悔弑子的罪孽,我替你当了刽圌子圌手,我赋予它生命全新的意义,你却要拒绝我?”

 

Omega怔怔地看着面前不属于地球的物种,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向对方解释这么多,“那不一样,我流掉它,和把它交给你,不一样。”

 

“但结果是相同的,就我的观察,”毒液依附进埃迪身上那一刻时就粗略地翻阅了人类脑袋里储存的记忆,“你从前可为了结果不择手段。”

 

男人被戳到了痛处,“你看到我这么做的下场了,”他恼羞成怒,又不敢发圌泄于以人类为食的共生体面前,“一无所有,还有一堆破事纠缠不清。”

 

“你想要坐拥所有,外加解决所有麻烦?”毒液还是头一次遇到愿意与他聊天的宿主,他液态的身躯兴圌奋地左右扭圌动,像是发现了一卡车储备粮似的情绪高昂,“说出来就行了,你有我呢。”

 

埃迪哆嗦了下。

 

毒液的许诺没有任何值得信赖之处,却意外听着非常、非常具有诱圌惑力,他差点就要下意识答应了,但毕业后这几年生活给他留下的伤疤及时地疼了起来——它将埃迪从盲从的边缘扯了回来——“不,”Omega扶着前排的长椅背站起来,他不想继续呆着这个荒唐的地方,更别谈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具空壳般的尸体,“我要回去了。”

 

他拖着疲惫的步伐,他累极了,甚至丧气地想毒液就这么吞圌食掉自己也未尝不可。

 

“我可以去掉你的标记。”毒液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时他语出惊人。

 

埃迪停下了拖沓的脚步,“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便难以置信地又确认了一遍,“你可以去掉我的标记?”

 

这短短一句话仿佛一簇火苗,燃着了埃迪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他明知道不该轻信他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异类,但Omega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蛊惑了,“你真的可以……”话说到一半,他恍然醒圌悟过来,“不,我知道你想要用什么来交换,不行,我不会用我的孩子来……”

 

“你爱她,埃迪·布洛克。”

 

“不,我……”埃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

 

“你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圌徒,却会为她来忏悔。”毒液伸出好几条触手,由后缓缓地抱紧了埃迪,他的声音这会儿听来就像是梦呓般的低语,“我什么都知道,埃迪,你不用在我面前戴着任何面具。”

 

埃迪鼻头一酸,他想扯开这堆黏糊糊的鬼东西,然而终究没能采取任何行动——他已经好些年没有被如此温柔地对待过了,即便是阴冷的触感也让他无法舍弃。

 

“好吧,你不爱她。”毒液冷热无常地又改了口,他把埃迪缠得更紧,“那就把她生下来,养大到我觉得合适下嘴的程度,然后我就吃了这个小姑娘。”

 

毒液的态度急转令埃迪措手不及,他正想回头骂上一句“去你的”,他的后颈忽然一阵黏糊糊的潮圌湿感;待诡异的触感退去,Omega感到沉重不已的枷锁从他身上卸了下去。

 

他自由了,不单单是从Alpha给予他的标记里。

 

埃迪离开教圌堂,低头看了看身后的影子,那已经是毒液非人的轮廓了,他盯着它看了会儿,不知为何笑出了声。

 

“食物!埃迪。”

 

“想吃什么?”

 

“活的……”

 

“不行。”

 

“……炸薯球和巧克力。”

-完-

 

*推荐食用BGM:Unlike Pluto—Everything Black—

*可能会有女儿视角的沙雕后续→基友提供了一段,点这里

*本来这文有个中文名,奈何因为这个词疯狂被贴条,所以我去掉了,是文中第一句最后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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