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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序章

第一章

张东升被聒噪的手机铃吵醒了。

他瘫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脖子和腰不同程度地泛着酸疼，半掩的窗帘外已是一片漆黑。

“啊，张老师你好。”听筒另一头是位焦急的母亲，她努力保持冷静，而语尾的轻卝颤出卖了她，“朝阳说去您那儿补课晚饭前就能回来，现在这都八点多了还不见人影。”

张东升刚从莫名的昏睡中抽身而出，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太阳下山那会儿朝阳就回去了。”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左右晃了晃脑袋，开始编织真假掺半的说辞，“他没手机么？”

“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来打扰了。”

张东升这话问得很刻意，朱朝阳在暑假里借严良之手拿了他的手机，至今俨然当作是自己的东西用得光卝明正大，不过他妈妈并不清楚这事儿，满心以为自己儿子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呢。

“也许在书店看书，朝阳有几次上课迟到就是因为这个。”Omega站起来的动作牵动到了后颈与腰侧酸疼的肌肉，他“嘶”地倒吸一口气，在电波将其传到周春红耳朵前立刻咽了下去，“这样吧，我出去找找。”

周春红是自主独卝立的女性Beta，平时能自己处理的不愿麻烦别人，她当即婉拒道：“没事，不劳烦了，我自己去就行。”

“朝阳妈妈你先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张东升半真不假地安慰——讲道理，朱朝阳在外头游荡，要担心安危的是其他人才对。

他是朱朝阳的导师，在数学以及某些不好的方面，然而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他也是朱朝阳“成长”道路上第一个被害者，远早于朱晶晶、早于王瑶。

他们初遇伊始就伴随着威胁与诈骗，随着炎热暑假的进度条愈走愈远，除去生卝母，所有跟朱朝阳有牵扯的人都丢了命，最后只剩倒霉又憋屈了好多年的张东升难得“幸运“地留了一条命和自卝由。

谁能想到时至今日那个小恶卝魔还能有更恶劣的手段来折腾他早已破破烂烂的人生。

“张老师，你可别用香水什么糊弄我。”朱朝阳的声音像黄梅天窗玻璃上的雾气一般黏在他的耳膜里，“你不用那玩意儿，这屋子里也没有东西闻着有百合花的香味。”

Omega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藏了太多秘密的眼睛如今没了镜片的遮掩脆弱而赤卝裸地暴卝露在即将张口獠牙的狼崽子面前。

“……”他站在沙发边，垂到裤缝边的手捏紧成拳再松开，“你搞错了，是徐静生前的香水，我瞒着你带了过来。”

朱朝阳扯了扯挎包的带子，不急于拆穿蹩脚的谎卝言，“你怎么还留着她的东西。”

“那是我去年给她买的生日礼物，算是……”Omega顿了顿，眼底某个地方泛出难得柔和的涟漪——他对女人似乎一直带有莫名的宽松，比如普普，比如王瑶(*)，甚至是他杀死的徐静，不到迫不得已不会痛下杀手，“算是留个念想吧。”

男孩儿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来扔了吧，人都死了，遗物藏着多晦气。”

百合花是腺体散发的信息素，张东升自然是拿不出来的，他僵立着一动不动，直到朱朝卝阳的耐心消磨殆尽。

“东升啊，你真不是个好老师，”他跨近一步，中裤下露卝出的膝盖顶在茶几边缘伺机而动，茶几对面是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却不自知的男人，“怎么又对我说谎了呢？我们的条约第五条怎么说规定着的？”

“希望你记得，我才是我们之中守约的人。”

朱朝阳佯装无奈地垮下肩膀，“不用跟我绕弯子，你知道我不好糊弄，”他抬手，似乎想要攥卝住张东升的胳膊，却在后者敏捷的侧身后退下抓了个空，“很简单，要么你把徐静的香水交出来，要么你就让我闻闻。”

“……老师。”

“张老师？”

周春红如释重负的声音把张东升从日落时分的回忆里拉了出来，他眨眨眼睛，“怎么了？”

“朝阳刚回来了，我正要教育他呢。”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女人松了口气，赶忙抬手示意矮身在门口换鞋的儿子过来，“快跟张老师打个招呼，我都为了你去打扰人家了。”

即使是隔着电话线，张东升身上每个细胞都在拒绝与朱朝阳接卝触，“朝阳妈妈不用了，人回来就……”

“喂，张老师。”

男孩儿声音有点委屈，又像在为了逃脱惩罚而撒娇。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朱朝阳背对着周春红，一手捏着话筒，另一手贴在嘴角，完美地遮起了掩不住的笑容。

“今天临走时没说完的‘题’，明天请您继续教教我呀。”

-未完待续-

*按wb上某个分析贴，老张只是掐晕了王瑶，下手的是小朱，此处借用这个推论

√ 当着老妈面谈调卝戏老张刺卝激吧小朱x

√ 别问为啥老张腰疼，问就是他身卝子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