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hoLee

非正统ABO系列之五，前系列↓

①《发/情期》 ②《跨物种》 ③ 《特殊时期》 ④《相处法则》

※私设众多，安定OOC、BUG漫天飞，原作粉碎机预警

※Mpreg、产子提及，雷者慎入

—01—

蝙蝠的B计划似乎是雪藏了。

韦恩家上上下下都在等他采取行动，眼看克拉克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Alpha却一改家庭聚餐那晚的急躁，莫名淡定了起来，连原本最稳当的阿尔弗雷德也有些没了底。

实质上这就是B计划中的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还赖在克拉克肚子没出来，外加上就算小记者不怎么现实地点头答应成为韦恩庄园另一个主人，他现在的身形也不方便举行仪式。

综合考量上述两点，完全铺开B计划的最佳时机是最小的那个韦恩出生后。

作为当事人之一，克拉克因自己那鲜为人知的拖延症，对布鲁斯的冷处理倒也乐得自在，没事儿人似地心安理得接受着来自后者的悉心照顾。

说真的他依赖布鲁斯过头了，习惯真是个恶魔。随着妊娠周期已过大半，克拉克正逐渐丧失氪星人的某些天赋异禀，换句话来说，他变得更像人类了。30多年几乎从未受伤的人对伤害可以说全无相应的预警机制，这也是布鲁斯在克拉克怀孕7个月后禁止对方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在韦恩大宅里跑来跑去的原因。

至于能否外出透透气？

克拉克瘪瘪嘴，他唯一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就只有阳台那一小块地方。

布鲁斯是不可能寸步不离盯着他的。

白天有一个集团帝国需要他来运筹帷幄，夜晚有一个城市等待他来惩治法网套不住的罪犯，他甚至还得费心去关心跨海大桥另一头那座城市的安否。关于最后一点布鲁斯也没法儿抱怨什么：谁让他搞大了大都会义警的肚子。

韦恩先生不在宅子里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会代为盯梢。

与管家先生共处一室就意味着有吃不完的点心和热乎的红茶，克拉克可以从藏书量足以媲美街道学校的小型图书馆里摸上本有趣的软皮书，捧着瓷骨茶杯蜷在沙发角落里翻阅。

迪克来得很勤，差不多隔个几天就会过来，克拉克还挺喜欢从这个同龄人嘴里听听蝙蝠早期“黑历史“的。

“这么说，”克拉克把茶杯搁进小餐桌上的茶碟里，语气里满是调侃，“布鲁斯还真的和他某些死对头有过些什么？”

幸好格雷森先生刚把一口茶水咽下去，不然就可能要呛个半死了。

他原本打算轻描淡写地略过布鲁斯和赛琳娜间飘荡着的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再着重叙述蝙蝠与罗宾的冒险故事，哪儿知道克拉克没听几句就完美地抓错了重点，“咳，”迪克窘迫地轻咳了声，“具体我并不清楚，你知道那会儿我才是个小屁孩儿。”

克拉克不置可否地嘟囔了声，又自己往沙发里蜷得更紧了：会问出这种问题完全是出于对布鲁斯过去的好奇，他没兴趣和空闲来嫉妒对方以前的老相好——要真是这样估计全世界的妒忌都要汇集过来了。 

“我们在谈论的可是布鲁斯·韦恩，”克拉克偷瞄了几眼以为自己说错话而战战兢兢起来的迪克轻笑了下，这才出声打破了诡异的沉默气氛，“要是没几段风流韵事我都会觉得奇怪。”

迪克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他不想招惹什么麻烦，尤其当那个麻烦跟着叫蝙蝠的尾巴，“不管过去如何，最终你成了布鲁斯的归宿。”

“下定论为时尚早，”克拉克倒也不遮遮掩掩——没什么必要，“我们认识连一年都不到，去年11月份他还想杀了我，放在哪儿都不算什么好的开端。”

这是迪克头一次听克拉克提起与布鲁斯初遇的事。青年估计到这两人结识的过程必定不会风平浪静，但也是没料到一上来内容就如此令人瞠目结舌，他赶忙把杯子放了下来以免手滑摔到地上，“我，我以为你们是一起对付坏家伙的时候碰上的……”

 “这么理解也没错，”氪星人眯起眼睛斟酌了下，“只是我们互相误解了。”——后来他们确实一起对付了那个让蝙蝠错认为超人才是‘坏家伙’的狡诈之徒。

第一任罗宾了然地点点头，“所以误会化解之后……”他没把话说完，给当事人填空的机会；克拉克可不想把先上船后补票的真相说出来，只好顺着话头含糊其辞，“差不多就那样。”他转转蓝眼睛，准备把话题岔出去，而且他也正好有想向对方打听的事儿，“说起来，我很好奇为什么会在韦恩家的家族墓地里看到你的墓碑。”

这下轮到迪克支支吾吾了，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当时做出‘假死’决定的动机何在，也许正好那时夜翼出任务时身负重伤；也许是受到了其他人和事的牵动，又或许只是单纯觉得累了，“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很难轻易脱身了，”青年的视线飘向了窗外，“第二个罗宾到来的时候我试着去过正常人的身份，结果我又成了夜翼。”

克拉克想他懂。

他大可借着毁灭日宣布超人的死亡，然后过回克拉克·肯特的普通生活，但他放不下，“所以你选择埋葬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至少这十几年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迪克坦承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

“你说的第二个罗宾，我猜那不是提姆。”克拉克从布鲁斯提到的只字片语里推断出那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的，”迪克感觉有什么扼住喉咙不让他说出那个名字，他清了清嗓子，“他叫杰森，杰森·托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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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蝙蝠是不是和他的对头搞上过这个问题，小韦恩先生倒给了个很中肯又极具说服力的理由，“废话，不然我怎么来的？”他瞪了眼有些委屈的克拉克，表情瞬间无奈起来，然后将足有半米大的大白兔子玩偶塞进对方怀里，“给我的妹妹。”

“万一是弟弟呢？”

“那就把这蠢玩意儿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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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字面一般安谧的某天午后。

克拉克快要脑袋一歪斜躺在沙发上陷入浅眠的那刻，门铃响了，他眨眨眼睛，困倦顿时全消：提姆说下午会过来，虽然年轻人最近为了自己的订婚典礼忙得不可开交，他还是抽空过来了。

“克拉克少爷，”阿尔弗雷德出现得悄无声息，像个训练有素的潜入兵，“我去就好。”他及时地制止了作势要去应门的青年。

可惜来的不是提姆。

按门铃的是个快递小哥，他只是来给肯特先生送包裹的：这就奇怪了，会给他寄东西的人都不知道他住在这儿。克拉克不解地思索了会儿，继而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尔弗雷德像对付高危品似地将包裹放到防爆箱内，又带进地下某间实验室里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与扫描，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又征得同意后代劳拆开了它。

物流包裹下是黑色的礼盒，用红色的丝带绑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它。下一秒他们都戒备了起来，盒子里躺着只破破烂烂的猫咪玩偶，有谁用剪刀划开了腹部。克拉克嗅到了锌的气味，那把散落一盒子棉絮染得血红的估摸着是颜料，虚假到不行又泛着刺眼的红。

管家先生赶在克拉克伸手想要翻看的当口阖上盖子，“请留给我处理，”他快速收拾起威胁性质的包裹，脸上严肃的神情一瞬即逝，“您还要些小甜饼么？ ”

青年蹙起眉头，开膛破肚的玩偶是个恶意满满到血淋淋的诅咒。

有张卡片落到桌子下，应该是刚才从快递盒里掉出来的，他瞥了眼阿尔弗雷德离开的背影，偷偷捡起它夹进书里，又窝回沙发里坦然地打开读了起来：

蝙蝠的罪孽得由你和你们的孩子来承担

从报纸上剪下的铅印字，凌乱地粘在明信片填字的那面上，用热视线彻底粉粹这张卡纸的冲动沉沉浮浮，最后还是沉到了心底。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