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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PGGG】Inch by Inch/潜移默化

√年龄操作有,GG和PG都是30来岁,GGPG、PGGG无差

√与《Red Purge/血色肃清》有蛛丝马迹的关联,但并不是前传(咦?

√我能负责地表示,这篇是HE,至少你们看到的地方都是糖(喂!

 

Inch by Inch/潜移默化

 

是历史写进了书里,亦或是书里留下的成了历史?

 

Percival Graves自打隔着牢房的铁栅栏望见Gellert Grindelwald后,这个念头总是会莫名其妙浮现出来。

 

他的前任,老Michaelson昨天任期已满;今天,Graves就作为MACUSA最年轻的魔法法律执行部部长兼安全长官走马上任,或者说,被推上了台。

 

 

“日安,Grindelwald先生,”Graves毫无感情地说,他不过来执行任期内头一个任务,“我是Michaelson先生的后任。”

 

 

Grindelwald屠圌杀麻鸡的暴行震惊了全世界的魔法界,但他并未染指北美。

 

隔岸观火事不关己的MACUSA只是不久前碰巧逮住了他,比起苍白的谴责他们对动机更感兴趣,而探究屠圌杀行为根本原因的任务“恰巧”落到了新安全长官Graves身上。

 

 

Grindelwald背对着他横躺在深灰色石床上,单薄的白囚衣压根阻隔不了冰冷地牢里弥漫着的阴冷与潮湿。

 

Graves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至少不会因为阶下囚的温饱问题觉得于心不忍,现在的他更像是个试图凭借深层剖析Gellert Grindelwald来赚取声誉与支持从而坐上下一任主席之位的野心勃勃的年轻人。

 

 

“Grindelwald先生。”

 

超过预计时间的沉默令Graves多少有些不悦,虽然按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有求于人”的那方,然而自尊与傲气令他做不到如前任那般卑躬屈膝,“抱歉,忘记做自我介绍了,”青年的致歉并没任何诚意,“我是Graves,Percival Graves。”

 

Grindelwald稍微动了动,但没有转过身,“这么说,你那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前任这下另一只脚也踩进去了?”他的声音透着冰凉的嘶哑,不知道天生如此还是喉咙被寒气侵扰的原因。

 

Graves这时才注意到对方有头漂亮的金发,可惜在沉闷的地牢里失去了该有的生气,乱糟糟耷拉着,“Michaelson先生只是任期已满,据我所知他的身体很健康。”

 

 

MACUSA里每个有点情报源的巫师都知道老Michaelson私生活的不检点圌招致了各种疾病与坏名声缠身,就算本人不提出卸任请求,Picquery主席强圌制下达解除职位命令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新上任的高级傲罗不太清楚Grindelwald突然笑出声时听出了刚才话里的虚伪还是其他什么,不过金发的男人坐起了身,将正脸露了出来。

 

 

几个月牢狱生活磨损了些Gellert Grindelwald的精神,他看上去像只困倦的猫咪,整个人蜷缩在床的一角,手腕上是似手铐的魔力抑制器,脚踝上倒没什么——要不是清楚魔力抑制器的威力,Graves铁定会觉得如此羁押罪犯漏洞百出。

 

“那么Graves先生,你找我有何贵干?”Grindelwald敛下眸子,正眼都没瞧Graves一眼,“今天是你上任的第一天,我半小时前刚吃完早餐,按道理这个时候你该在礼堂里宣读就任演说,而不是来这里。”

 

 

Graves当然不曾妄想过第一次见面就从Grindelwald嘴里挖出点什么料——不然其他为此努力尝试的巫师们要气得跳脚了,他朝牢门那儿走了几步,撩开长风衣下摆大咧咧就地坐了下来,丝毫不介意潮湿冰冷的地面会弄脏他的风衣和西装裤,“你比傻乎乎的就职演说重要多了,Grindelwald先生。”

 

 

对Grindelwald来说这是个全新的视角。

 

Graves的前任前来询问时会带着好几个傲罗,那个腐朽的老头总是热衷于用魔法强迫他跪下,傲慢又居高临下地垂着松垮的眼皮,连头都不愿意低一寸;而Graves,不知该描述为无知还是无畏,非但只身前来,还蛮不在乎将自己置于了“下位者”的位置。

 

“我可没兴趣听你说什么上任感想,”Grindelwald抬起眼睛,惨淡的照明下,Graves惊讶地发现男人两边的眼睛闪着不同的色泽,“与其那样你还不如……”他的后半句被堵了回去。

 

这也是很罕见的情况,一般都是别人求着他开口,还是头一遭有人拦着不让他说完。

 

“你的眼睛真像Vanilla。”

 

“Vanilla?”Grindelwald望向他。

 

Graves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装腔作势地轻咳了声试图蒙混过去,“以前养的猫,”他不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说谎,他得取得Grindelwald的信任,否则也无法指望对方吐露什么心声,而信任是双方面的“一只白色的波斯猫。”

 

Grindelwald了然地眨眨眼没再多问,显然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什么兴趣。

 

“和你一样,右眼是琥珀色的,左眼却映出了蓝天。”Graves坏心眼地继续说了下去,只要Grindelwald没有明确表示让他闭嘴的话,Vanilla的事他能说上很久。

 

 

这天晚些时候Graves在档案室翻阅遍了关于Grindelwald的报道,以及他被圌捕时傲罗办公室的记录手稿——昨天年轻人还没有权限接触这些资料。

 

离开地牢来档案室的路上,他“凑巧”遇到了Picquery主席,后者简单询问了下情况,Graves敷衍地回了几句就走开了。

 

——总不能坦白自己单方面和Grindelwald聊一只猫聊了很久。

 

 

那些新闻报道、手稿里都将Grindelwald描述成了个毫无人性的暴君、令人发指的种圌族主义者,总之什么词听起来触目惊心的就被罗列了出来。

 

Graves都没发觉自己何时起对面前堆成小山的、主观色彩极为强烈的文字产生了厌恶。

 

这些记录者自大地在按自己的想法书写“真相”,而不是还原它的本来面目,他们有谁知道自己笔下的魔鬼会因为一只猫咪干的蠢事而抿嘴轻笑么?

 

 

 

“我读了你的卷宗,Grindelwald先生。”这次Graves舍弃了老套的开场白。

 

Grindelwald大概平时就喜欢窝在床角,就像Vanilla,听见人声音也没多大动静,“然后你准备来狠狠谴责我了么?”他在阴影里轻蔑地哼笑了声,“就和老Michaelson一样,不是为我滥杀无辜,倒是因为你们那个愚蠢的魔法暴露等级为此飙升了好几个紧急度。”

 

“不,我最喜欢和那个老头子唱反调。”Graves到牢门前站定,又一次违反了与重罪犯保持三米以上的安全距离的规定。

 

但你猜怎么着?他不在乎。

 

 

 

Graves似乎忘记了原本的职责,他每周一与周五就会到地牢去呆个半天甚至是一整天。

 

“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了,Graves,”Grindelwald从前几个礼拜开始就不再用先生称呼他了,“你这么消极怠工不会成为MACUSA史上最快被卸任的魔法法律执行部部长么?”他瞥了眼正在把一把破椅子变形成单人沙发的Graves,又低头咬了口这人带来的鲑鱼三明治。

 

 

傲罗的变形咒相比普通巫师还是挺拿手的,任务有时需要他们改变相貌。

 

“你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他一屁股坐进柔软的“沙发”里,指腹摩挲起魔杖端,“要是你肯告诉我屠圌杀那些麻鸡的原因,我的名字大概就挂到MACUSA的最高荣誉墙上去了。”黑发青年完全是打趣的口吻,他不认为能逼迫Grindelwald坦白任何事,“你应该看见过,就大厅里那面最大的墙,”说到这儿,Graves还抬手比划了下,“上面一排排名字金光闪闪的那个。”

 

 

Grindelwald默默地吃完手里的三明治,“我杀他们是为了告诉他们我们的确存在,”他把包装纸揉成一团,准确地穿过铁栏的缝隙投掷到Graves那儿,后者没能接到,它无声地落在地上,“而不是他们嘴里用来吓小孩子的、虚无缥缈的蠢故事。”

 

——要是平时Graves肯定不会失手,但Grindelwald毫无征兆说出的话令他愣住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Gellert Grindelwald是个种圌族主义者,那他与他的信徒屠圌杀麻鸡一事便有理可据了,Grindelwald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动机,为此支持这个猜想的人更是坚定地将其作为默认。

 

 

Graves也曾经,甚至直到前一秒这个想法也还存活着。

 

“也许你们都愿意活在帕拉波特法的阴影下,一辈子跟下水道里的耗子似的,不见天日。”Grindelwald当然瞥见了Graves脸色一转,“我可一点儿都不想。”

 

 

而此刻,牢房里的男人是种圌族主义者的愚蠢论调彻底死亡了。

 

Graves听见自己的心如擂鼓,他以为是害怕,他拒绝承认这是兴奋——Gellert Grindelwald是个彻头彻尾的革圌命者。

 

 

Grindelwald赤圌裸的双足踩着冷冰冰的地面来到牢房的另一侧,他们见了这么多次面,这是他头一回下床;Graves几乎算是从沙发里跳了起来,好像有谁在沙发垫上放了咬人的夹子。

 

“想象一下这个画面吧,Percival Graves,”Grindelwald竖起食指抵上下唇,似梦呓地描述起来,“你能正大光明地告诉别人你隶属于MACUSA,是个巫师,那些人会尊敬你,而不是把你当成怪胎的唾弃与恐惧。”

 

 

这也是Grindelwald头一次念出Graves的名字。

 

“还是说你就打算这么墨守成规过一辈子?”Grindelwald方才擦过自己下唇的指尖轻轻蹭过Graves嘴角,魔力抑制器的束缚让他完成这个动作的姿势格外别扭,“Percy?”

 

他眯起眼睛唤了声Graves的昵称。

 

 

Graves几乎是仓皇地逃离了那儿。

 

Grindelwald异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他再次窝回硬邦邦的床角。

 

这之后的周五Graves没有出现,再之后的周一也是,Grindelwald在墙上每天用指甲刻出的划痕告诉他快要到圣诞节了。

 

 

圣诞节前夜,Percival Graves出现了。

 

 

他是来带Gellert Grindelwald逃出地牢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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