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ho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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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文，各种糟糕，求不嫌弃_(:зゝ∠)_

√OOC、BUG以及各种不科学

 

神奇蝙蝠侠在哪里

Fantastic Batman and Where To Find Him

 

“布鲁斯。”

鲜少被使用的频道带着细微的干扰声毫无征兆传出了克拉克的声音，“抱歉，我有个不情之请，”青年的语气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能麻烦你来一趟北极么？”

 

这时候的布鲁斯刚给脸侧与下颚抹上白色泡沫，正准备打理生长出来的胡须。

 

他将与克拉克的通讯频道设置为输入正确密码即可自动接入的模式。就领地与个人意识极为强烈的布鲁斯·韦恩来说实属不易，而克拉克·肯特也很识相地几乎不使用它——除非情况真的十万火急。

 

“别在通讯频道里称呼彼此的真名，超人。”布鲁斯不紧不慢地刮起胡子，碍于刀片他回答得有些含糊，“秘密身份，记得么？”

 

克拉克在主操作台前沉默了会儿，“B，”他心里泛着不满的嘀咕，嘴上倒听话得很，“我被关在孤独堡垒里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滑稽到不行。

 

 

布鲁斯打开水龙头冲走剃须刀上的泡沫与胡渣，“你被关在了，”他不知是故意调侃，亦或是也与当事人同样难以置信，“自己家里？”

 

“大概是系统出了些问题。”克拉克支支吾吾地说。

 

说谎。

 

黑发男人眨眼的功夫就听出了猫腻，即使他们没有面对面，他也能想象出对方下意识瘪起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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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堡垒的所有者基本上说的是实话，不过隐藏了些细节：当尝试了几个万能的组合键也无法解除这座水晶砌起的基地莫名其妙的封锁后，克拉克启动了全息界面。

 

“卡尔，我的孩子。”他母亲的影像由无数的粒子堆积而成，美丽端庄，与克拉克记忆中如出一辙。

 

这不是劳拉·艾尔，可无法阻止他内心涌起的柔软与思念，“母亲，我很想念您。”

 

“劳拉”微笑地看着他没有回应，她不过作为孤独堡垒系统的影像界面运作，除了预设的开场白外并不具备处理感情的单元。

 

克拉克垂下眼睛，犹豫了会儿又望向她，向拥有自己母亲外貌的智能系统下达命令是种很诡异的体验，“故障排查。”

 

“一切正常，卡尔艾尔。”30秒后“劳拉”公式化地回答。

 

“你把我关在了这儿，我可不会把这定义为‘一切正常’，”克拉克向全息影像走近了些，“除非氪星上说的‘正常’与地球上的含义相反。”

 

“劳拉”漂亮的眼睛看着克拉克，默许他一路靠近，“孤独堡垒已进入繁衍模式，请尽快与配圌偶交圌配。”她平静极了，完全未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劲爆的内容，“卡尔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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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克拉克没等来布鲁斯的答应或是拒绝，他小心翼翼地追问，“你还在那儿么？”

 

“两小时后见，”布鲁斯跳上他名下财产中时速最快的那架飞机，“别太想我。”说完男人就切断了通讯器。

 

混蛋。

 

克拉克把通讯器放到操作台上。

 

堡垒“乱了套”，“劳拉”无视了他的请求与近似歇斯底里的抗争，硬是将原本与北极圈环境融合得恰到好处的内部改造成虚拟的沙滩。

 

她表示，浪漫唯美的环境更有力于繁衍。

 

甚至室温都随之节节攀升，克拉克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他抬手松下固定在肩膀上的红披风，然而作用不大。

 

“至少先把温度降下来？”青年决定同不讲人情的系统协商。

 

“数据显示，现在的温度最适合繁衍与生育。”“劳拉”变相拒绝道。

 

好吧，克拉克一屁股坐到细软的沙砾上，无所事事地开始用它们堆起金字塔打发时间。

 

操作台与转移也在大改造中不翼而飞，除去坐到地上他没有其他选择——好在布鲁斯给的通讯器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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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从飞机上跳下，平稳地落到冰层之上，孤独堡垒安静矗立于面前。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但是他头一回独自过来。

 

男人接通频道，“我到了。”

 

“谢天谢地，”克拉克这会儿正仰面躺在沙滩上，绿蓝色的眼睛望着澄澈的天空发呆，红色鹅绒般的披风随意搁在一边，他立刻抓起身边的通讯器，“我都快睡着了。”

 

连好歹能搭上话的“劳拉”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

 

布鲁斯在面罩下挑挑眉毛，“我以为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他用经过变声器的嗓音低沉地哼了声，“看来你还挺惬意的。”

 

“不不不，B，”克拉克一下子坐起身，有些慌乱地解释，“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他似乎是担心蝙蝠转身就走又恳请地加了句，“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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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等了好一会儿，通讯器那头也没任何回应。

 

也许蝙蝠还在跟固若金汤的堡垒较劲儿，他这么安慰自己，布鲁斯不会就这么随便一走了之的。

 

超人是对的，蝙蝠没有离开：没多久，他就瞥到熟悉的身影踩着沙子向他走了过来，那人身后留下了一串脚印。

 

年轻人站起身，他几乎想拥抱在自己面前站定的男人了。

 

“谢谢你，B，”超人朝蝙蝠眨眨被激动涂得亮闪闪的眼睛，“我试了所有的办法，好在你来了，拉奥在上。”

 

蝙蝠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高兴那么早，克拉克。”他拉下面罩——这鬼地方真热，没了变声器男人的嗓音不再那么深涩，“我没能从外面破解堡垒的封锁。”

 

“可是……”克拉克没着急把疑惑问出口，他双手搭上布鲁斯的肩膀，确认似地轻轻捏了捏，“你不是全息影像，”年轻人自言自语嘟囔，“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布鲁斯·韦恩是被扔进来的，就字面上的那样。

 

蝙蝠见过超人如何打开孤独堡垒，操作很容易，只需要找对地方，但显然他没有相对应的权限。

 

“这不符合逻辑，”克拉克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与金色沙滩里四下寻找起“劳拉”，“堡垒理应向我汇报得到指令后才作出放行或是驱逐的对应。”

 

布鲁斯眯起蓝棕色的眸子，“这儿和我上次见到的可不太一样。”他意有所指地踢了踢脚下的沙砾。

 

“权当一次海边度假吧，”克拉克耸耸肩，“我们得想办法从这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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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不到出口。

 

这个空间里，天空遥远的边际连接着海平面的那头，海水的这头则与泛出金色光芒的沙滩接壤，而沙滩也看不到头。

 

“说实话吧，克拉克。”布鲁斯止住脚步，偏高的气温确实不怎么讨喜，然而神奇的是他并没有出现中暑或是缺水的症状，仿佛这些不过幻觉一场，“坦白你没在频道里说出来的事。”

 

克拉克飘在男人身后，“额……”他含糊其辞起来，“我怀疑那是系统问题导致的，就没特意与你提及。”

 

“说来听听。”蝙蝠转过身，视线刚好与浮在空气里的超人持平。

 

超人并不想说出系统告诉他的那个蠢得要死的提示。

 

 

“你的配圌偶已就位，请与之进行交圌配。”“劳拉”似乎就是为了让克拉克的尴尬无所遁形而存在的一般：她凭空出现在他们身边——这次她由热风扬起的沙尘聚合而起，“卡尔·艾尔以及，”全息影像停顿的间隙转而望向布鲁斯，“卡尔·艾尔的配圌偶，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蹙着眉头看了眼黑发的女性，又侧过脑袋观察起克拉克的表情。

 

“别，别那么看着我，布鲁斯，”克拉克窘迫极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才有多想找到“劳拉”，这会儿就有多希望她没出现过，“肯定是程序出了问题，我们得……”

 

“交圌配。”

 

“对，交圌配。”年轻人下意识地表达了对布鲁斯的肯定，然后他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认同了什么，“不，不对，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如果你能找到操作台，或许我还可以尝试暴力破解，”他朝一望无际的空间甩了甩手，“与其漫无目的地寻找，不如遵循仅有的线索。”

 

克拉克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意见不乏道理。

 

“况且，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布鲁斯欺身而上，熟门熟路地摸索到超人制服藏在后颈处的拉链头，“就当这是次海边度假，嗯？”

 

年轻人躺到吸饱了太阳光而有些发烫的沙滩上，他顺从地展开自己接受了布鲁斯，两个成年男性叠加的体重让他光圌裸的背脊微微陷进了沙子里。

 

 

>>>

 

克拉克清醒过来时，浑身赤圌裸圌着坐在操作台边缘，两条腿垂在两边，随着布鲁斯有力的冲撞一晃一晃的。

 

他低吟了声，引来一个落在嘴角的亲吻。

 

青年微微笑了笑，刚想对情人说些什么。

 

“恭喜两位，胎儿保护系统已经激活，请按照指示进行操作。”“劳拉”并没有出现，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却格外清晰。

 

布鲁斯想必也听到了。

 

肯特先生惊恐地阖上眼睛。

 

这肯定是个梦，他想，一个荒诞又可怕的，春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