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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只要你能成功标记我，只要我能生下你的孩子，”郑云龙每说一个字就离阿云嘎的脸贴近一分，“我就能活下去。”

√ A!嘎/B→O!绒，绒绒是Beta，被改造成了Omega，小破球AU

√ 自娱自乐与现实无关，OOC&BUG漫天飞，私设如山

√ 去年4月底写的旧文整合重发，最近修完大纲考虑继续写下去但不知还有没有人看_(:з」∠)_

《娇花》

他顽强地活了下来，如今盛开得犹如冰原上一朵娇花。

 

- 01 -

 

郑云龙是联合政卝府开始名为“涅槃计划”这一致力于将Beta转化为Omega的秘密项目后第一例成功的试验体。

 

项目负责人刘令飞存了私心，他打算对外宣称第七次实验失败，好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七号“母体”样本进行进一步研究。可惜实验室里某个冒失又嘴碎的助手酒后失了言，蜂拥而至的媒体与铺天盖地的报道打碎了他试图隐瞒的意图，也迫使他不得不将郑云龙交给了上头。

 

上头的人得知消息，却远不如民间媒体通稿中描述的那般乐观与振奋：他们很清楚他们在做的是逆天改命之事，刘令飞的说辞不等同于项目的成功，当务之急是要寻找一个合适的Alpha来证明郑云龙是否成为了真正的Omega。

 

人选很快就决定了——地球保卫军备案在册的Alpha并不多，名单打印出来勉强凑到了三页，去掉已经结合的与年龄悬殊过大的，剩下的少得可怜——是一位与郑云龙年纪相仿的Alpha，叫阿云嘎，他年幼时身世颇为坎坷，兴许是老天为了补偿，这青年刚三十来岁就因军功累累被提拔为了少校，前途似锦。

 

得到转移通知时，相较于刘令飞的沮丧与不甘，郑云龙的情绪并与明显起伏，对“死过好几次”的他来说，转移不过是从一个牢卝笼到另一个，好不到哪儿去，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临行前刘令飞偷偷告诉他，他将来的配卝偶人选确定了，是一位驻扎于上海地下城中的地球安全军少校。

 

郑云龙事不关己地点点头，跟刘令飞道别后，一个地球安全军的小分队像运送出土文物似的护送他登上了前往上海一号地下城的运载车。

 

半路上突然起了暴风雪，冰雹噼里啪啦砸在运载车的防爆玻璃上，不同于运载车上其他人因嘈杂的噪音而情绪逐渐烦躁，郑云龙饶有兴致地看着晶莹的雪子一下又一下撞到窗玻璃上，毫不停歇，就仿佛地面上这永远不会结束的冬天。

 

>>>

 

“嘎子哥，你回来得正好。黄子弘凡老远瞧见从升降电梯里走出来的阿云嘎，他一路小跑一路耿直地把本该保持低调的情报给全部抖了出来，也不顾及周围的人听了去多少，“你的Omega来了，晰哥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把人领回去。”

 

“我这就去，”阿云嘎摘下防护头盔，再低头解起身上厚重的防护服，全数扔进小年轻怀里，“还有你小声点，这事还没正式公布，往重了说你已经泄卝露军机了。”

 

黄子弘凡赶忙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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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阿云嘎重逢。

 

他们这辈人是人类大举迁徙至地表之下的分水岭。

 

在人们躲进地下前阿云嘎与郑云龙曾在同一所大学共享同一间宿舍，关系极为亲卝密。

 

临毕业时，联合政卝府强卝制迁徙的命令彻底打乱了这届应届生的计划；更糟糕的是，迁往地下城的名额有限，必须通过抽签决定，身为Alpha的阿云嘎抽到了，但郑云龙没有。

 

“嘎子，你可真磨蹭，”王晰听到推门声，循声看向走进来的阿云嘎，“赶紧过来。”他示意坐在办公桌前的郑云龙也回头瞧瞧，“Omega”有些走神，直到阿云嘎走到背后，略呛人的硝烟味刺得他轻咳几声，他才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

 

这一看，他们俩都愣住了。

 

“……大龙？”Alpha惊愕地说出这个名字——他永远不会忘记抽签出结果的那天：郑云龙没有抽到前往地下城的名额，而留在失去太阳、成为冰冻地狱的地表世界的人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

 

那一别，就是阴阳两隔了。

 

郑云龙先从意外的重逢中回过了神，淡然地笑笑，“看来你还混得挺好，我就放心了。”他触景生情，恍然回忆起自己目送阿云嘎出发去地下城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替我好好活下去。

 

王晰也颇为惊讶，他手边关于联合政卝府送来的Omega的情报寥寥无几，只有姓名以及年龄，自然无从得知他曾与阿云嘎有过一段交情，但他没有出声，任由离别已久的两人“叙旧”。

 

“你怎么还……活着？”话一出口，阿云嘎就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他这话说得无心，可在别人耳朵里听起来就像不希望郑云龙再次出现似的——连旁听者的王晰都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头。

 

郑云龙倒也不介意，“我加入了联合政卝府的‘涅槃计划’，他们给我进入地下城生存的机会，我自愿成了他们的试验品。”他微微抬起头，翻开衬衫的领口，泛着银白色光的金属环隐约可见，“我运气比较好，没有死于药物过敏和排异反应。”

 

“联合政卝府怎么会有这种不人道的计划？”阿云嘎话是问王晰的，这间办公室里王晰的军衔最高，他所知道的事儿理应也该更多。

 

王晰耸耸肩，“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背地里搞了这么个计划，”他从了阿云嘎的眼睛里读出了怀疑与愤怒，苦笑着无奈地解释道：“在上边说要给你安排一个Omega那天起。”

 

“联合政卝府不人道的事情干的也不止这一件两件。”郑云龙没有把话说清楚就话锋一转，“好了，不说扫兴话了，”他站起身，极为热络地勾上阿云嘎的胳膊，凑到男人耳边的嘴角勾起浅笑，连话里都带着笑意，“我是你的Omega了，你可以尽情行使你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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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编内人员，阿云嘎听过“涅槃计划”的名字，他对这拯救濒危Omega、以免人类在长达两千五百年的流浪过程中因无法生育后代而灭绝的计划略知皮毛，但他从来未想过是借由改造Beta来达成的。

 

“怎么了嘎子，不过来陪陪我？”地下城空间有限，配备给校级军人的套间也不够宽敞，郑云龙毫不客气地坐上了Alpha的床，“接下来还有任务？”

 

阿云嘎摇摇头，他给老同学倒了杯热水，自己坐上与床面对面摆放的书桌，“你还好么？”

 

“挺好的，”郑云龙大概是渴了，仰头灌了好几口才点点头，“活着比什么都好。”

 

阿云嘎无从得知面前的老熟人经历了些什么，他身上还勉强留着大学时代的影子，其他的却再也找不见了。

 

郑云龙喝光了玻璃杯里的水，捏着它朝Alpha晃了晃，示意他拿回去；阿云嘎以前在宿舍被郑云龙使唤惯了，习惯性地走过去想要接过来。

 

谁知“Omega”故意一松手，玻璃杯落到锈迹斑斑的铁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大龙，你……”阿云嘎赶紧拉过郑云龙的手，想看看他有没有被碎片划伤，而郑云龙抓住这个档口，反手一拽，把阿云嘎给带上了床。

 

“嘎子，你是我继续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Alpha不太明白昔日的老同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愣神地看着对方跨卝坐到自己身上、抬手一颗颗解卝开衬衫的扣子，颈项中闪着银光的金属圈完全显露了它残酷的原貌。

 

“只要你能成功标记我，只要我能生下你的孩子，”郑云龙每说一个字就离阿云嘎的脸贴近一分，“我就能活下去。”

-02-

 

当他们的距离近到鼻尖抵在一起、连吐息也搅和得分不清楚你我时，阿云嘎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郑云龙闻着就像他们的大学时代，令人怀念而向往，可惜面前这张瘦削的脸孔却在无声提醒着他物是人非。

 

“大龙，”Alpha抬手温柔地搭上老同学的肩膀，指腹隔着单薄的衣料摸卝到了肩峰硬卝邦卝邦突出的骨头，“你瘦了。”

 

郑云龙正打算往下摸去松开男人裤子的手僵在了原处，“……挺好的不是么？”他硬挤出笑意，深褐色的瞳孔闪过一瞬间的黯淡，“我们要上台，形象也许不是最重要的，但观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的脸。”

 

阿云嘎没料到郑云龙会主动提起以前的事，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了：他们曾经天天黏在一起，形影不离，现在回忆起来已是仿如隔世，模糊暧昧又记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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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本章有（假的）晰龙出没预警

 

阿云嘎被派往南京地下城军卝区执行某项机卝密任务去了，要个四五天时间才能回来，这任务是王晰吩咐他的，说非阿云嘎不可。

 

Alpha一开始自然想推掉，留在“怀卝孕”的“Omega”身边守着，郑云龙吹了几句枕边风，说服他暂时不要声张自己怀卝孕这事儿，一切照旧即可。

 

阿云嘎也不疑有他，只当郑云龙不想被人当什么“稀罕事物”对待，便点头答应了。

 

“照顾好你自己，等我回来。”他不知为何萌生了想要亲吻站在面前这位老同学的念头，“有事找王晰，他的通讯器频道我存在床头的发信器里了。”但最终阿云嘎打消了这个想法，只交代了些临走前的事宜。

 

他们并不是情侣，肌肤相亲也不过是为了给郑云龙创造一条活下去的路，在除了床上的地方亲吻会让彼此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郑云龙点点头，“注意安全。”

 

面对阿云嘎愈发的柔情似水，撒了弥卝天卝大卝谎的“Omega”每每瞧见Alpha的脸，心头就会禁不住煎熬与自责，这下阿云嘎要离开个四五天，郑云龙终于可以稍微摆脱一会儿这压抑的情绪了。

 

阿云嘎离开的第二天下午，有位不速之客造访了他的宿舍，郑云龙听见敲门声时还愣了下——来到上海地下城一个多月以来，阿云嘎没有任何访客，更遑论他正在外出任务的这时候了，所以门外的会是谁呢？——他迟疑地走到门边，门禁系统的小液晶屏上赫然映出了王晰的脸。

 

“现在方便么？”王晰冲镜头笑了笑，眼角弯得仿佛新月，“我想找你谈谈。”

 

郑云龙心底窜过一丝不安，他按下通话键，企图装傻蒙混过关，“嘎子去南京了，不在。”

 

“我当然知道他在南京，”王晰没有要走的意思，“是我安排他去的，”他像在暗示什么，“我想找的人是你。”

 

“Omega”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但他还是解锁了房门，侧身让开道儿请王晰进来。

 

不知是否出于郑云龙的错觉，他总觉得王晰身边经过时嗅了嗅自己的气味，像甄别猎物出击前的狼一样不动声色。

 

这位三十三岁就当上中校的青年并不打算久留，他婉拒了郑云龙请他坐下和要招待他一杯热水的意思，开门见山道：“有几个问题我需要向上边汇报，请你如实回答。”

 

郑云龙心里的弦绷得死紧，他努力保持淡然如常，贴着床尾就坐了下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王晰终于明白这从天而降的“Omega”像什么了——简直就是只被阿云嘎养在宿舍里的宠物猫。

 

“阿云嘎碰过你了么？”没有任何缓冲，他就开始了颇为令人尴尬的询问。

 

郑云龙毫不迟疑地点点头，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和阿云嘎睡觉、再替他生孩子，上边的人肯定乐于听到相关的消息，“一周三次，嘎子从来不戴套，每次他都会直接射卝进我的生卝殖腔。”

 

王晰对别人的闺房之事似乎没太大的兴趣，“很好，”他不走心地“称赞”了句，“那他标记你了么？”

 

“嗯。”郑云龙轻描淡写地应了声。

 

“我能看看么？”王晰压根就没觉得会被对方拒绝，征询着同意人就已经朝“Omega”走过去了，所以当郑云龙说“不行”时，他一侧的眉尖挑了一下。

 

“我无意冒犯你，”郑云龙抬头看向面前表情柔和但气场压迫感极强的Alpha，“我是嘎子的Omega，结合印是只属于我们俩的东西，我不想给第三个人看。”

 

被拒绝了王晰也不恼火，他了然地轻哼了声算是理解，“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男人稍稍俯下身，凑到郑云龙很前——这Omega比刚来时血色好多了，还长了点肉，看来阿云嘎的确把猫喂得很饱。

 

“你怀卝孕了么？”

 

郑云龙置于床边的手紧紧攥住垂下的床单来掩饰自己的慌张，“我不知道。”

 

“不知道。”王晰的口气不是质疑，只是重复了遍郑云龙的回答，“据我所知，Omega的受卝孕率很高，即使不在发卝情期也能达到75%到80%。”

 

“Omega”抬起眼睛望向眼前这个算上今天才见过两面的Alpha，“你在暗示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暗示。”

 

王晰毫无征兆地扼住郑云龙的脖颈，就卡在金属环上方，力气不大不小，没有掐及气管，却让郑云龙无法逃开；与此同时，一股全然陌生的信息素如低音音浪一般冲击而来，令人无法顺畅呼吸，“我是在怀疑，嘎子只离开一天，你身上就闻不到他的气味了。”他凑到郑云龙耳边低语道：“要不就是你说了谎，嘎子根本没睡过你；要么就是他没有成功标记你。”

 

王晰没说得很明白，可郑云龙知道他话里时什么意思：这个Alpha在质疑自己是个残次的、没有生存价值的残次品。

 

而他也许没有怀疑错。

 

“你把你的怀疑告诉嘎子了么？长官。”郑云龙阖上眼睛，嘴角扯起了个微笑的弧度，“他是睡我的那个Alpha，他才最有发言权。”

 

王晰沉默地盯了会儿“Omega”闭起眼睛时的面孔，从眼窝到山根、再顺势而下的流畅鼻梁线条，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我不用告诉他，”他站起身——郑云龙感到喉卝咙上力道一轻，他缓缓睁开眼睛，长睫毛跟蝴蝶翅膀似的轻抖了下——却瞥见乖卝巧坐着的人像是哭了，眼角泛红，里头泛着泪光。

 

Alpha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性子挺刚烈的男人会露卝出这副模样，他愣了几秒，说出口的话也没那么硬卝邦卝邦了，“我今天来，也是通知你，联合政卝府下周会派人来检卝查你的身体状况。”

 

郑云龙的瞳孔因为恐惧与绝望而狠狠一个收缩，他耳边仿佛响起了临刑前子弹上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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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站在窗前，盯着外头“天空”中全息投影打出的黄昏，恍然间发觉时间已是傍晚了。

 

惊恐与不知所措上升到一个巅峰后，他反而镇定了下来，正如他刚被卝关进试验所单间那会儿惶恐不可终日，然而几天下来人就麻木了。

 

王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但这和郑云龙没关系。

 

麻木之下，某个疯狂的念头虚无缥缈地浮出来，渐渐凝华成一个有实体的东西，他猛地拉起窗帘，直立在没有开灯的昏暗屋子里暗自琢磨：假如他趁阿云嘎出任务的逃离这里，那么他就能躲开那些奉命来确认自己是否怀卝孕的人。

 

可是……

 

他抬手摸了摸颈间的“枷锁”，这是他逃离计划最大的阻碍，一旦金属环显示的定位出了指定区域，联合政卝府的人就会发现他们“私有财产”有逃跑企图，要是有办法让这个玩意儿失效，那就——

 

通讯器这时突然响了，郑云龙拿起来，上头显示的是阿云嘎的名字，他心一沉，犹豫几秒钟之后还是接了起来。

 

“大龙？”Alpha的声音内敛而婉转，听着就像是一首诗。

 

郑云龙一听见这声低唤，刚萌生出来的逃跑念头顷刻间就动卝摇起来。

-04-

 

“回来了啊，”王晰正忙里偷闲窝在转椅里喝功夫茶，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就被推开了，阿云嘎人还没走进来，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已经冲到了他鼻尖儿前头，“脾气怎么那么大，任务失败了？”

 

“要是任务没完成我也不会回来。”

 

Alpha的声音听着与平时无异，然而王晰从他信息素的波动嗅到了不对劲，“怎么了？”这位年轻的长官放下瓷杯，迎上下属燃烧着安静怒意的眼睛，“我做错什么了？”他以为郑云龙在阿云嘎面前告了自己一状，假装不知情地问了句。

 

解答他疑惑的是一张揉皱了的纸，“大龙他走了。”这句话仿佛死刑宣判，阿云嘎说完，乱窜的信息素一下子偃旗息鼓没了踪迹，连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不可能，”王晰拿过皱巴巴的信纸匆匆读了遍，上头的内容无非是说自己因为欺卝骗了阿云嘎良心不安，但为了不被抓回去不得不离开、万分抱歉之类的话，“郑云龙脖子上那个金属环有定位功能，联合政卝府不可能眼睁睁放任他离开我们的宿舍大楼无卝动卝于卝衷，除非……”

 

王晰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他给了阿云嘎一个眼神暗示，弄丢“Omega”的Alpha就懂了。

 

“除非有人帮他解决了金属环这个麻烦，”阿云嘎自言自语了起来，“但在上海地下城，除了我们他还能找谁求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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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令飞神色匆匆。

 

他是偷偷跑来上海地下城的，试验所里的人还当他在化验间里对比八号试验体的数据报告，没人发觉他不见了。

 

八号试验体与培养皿中克隆出的Omega生卝殖器融合得非常差，那个Beta几乎要被排异反应给折腾死了。

 

七号试验体是否真的转化成功还取决于联合政卝府专员下周调卝查回传的情况，八号试验体又如此不尽如人意，刘令飞被上头逼得喘不过气，脾气难免暴躁，他泄愤似的把工作台上一摞文件给挥到了地上，人就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纸片儿跟地面上永远也停不了的雪花般哗啦啦滑落而下。

 

然后，有张本该收在档卝案中的照片斜了一个角出来，刘令飞眼尖地认出了照片上的人，他心动一动，俯身捡起来，再把照片往外衣口袋里一塞——他决定去上海地下城看看郑云龙。

 

看看他的“缪斯”，看看他能不能让自己再次创造出一个奇迹。

 

要找到郑云龙不是件简单事，他身处戒备森严的军卝区之中，进出受到极大的限卝制，还有金属环这么个东西无时不刻不在“监卝视”，可也不能说绝对不可能，尤其刘令飞多少能接卝触到一些不对外公开情报的人——比如说他知道了那个幸运得到郑云龙的Alpha姓甚名谁，又比如说，这个Alpha现在并不在上海。

 

他立于与军卝区一条马路之隔的居民区前，手指灵活地在腕式通讯器的触屏上键入了一串通讯代码。

 

几秒钟后，通讯器那头就有了动静，“……嘎子？”

 

“你叫他嘎子？”刘令飞轻声问了句，“看来你们感情挺好，我的担心多余了。”

 

郑云龙被耳边这道熟悉又令他恐惧的声音给揪住了心脏，他狠狠把手握成拳头，“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忙，要是没什么事……”

 

“忙什么，忙着给你的Alpha生孩子？”刘令飞抬头望了眼面前堡垒似固若金汤的军卝区，他的七号试验体就在里头某个地方，“你想要什么，云龙，自卝由还是奴卝役？”

 

“凭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会选前者，”男人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比谁都渴望自卝由，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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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在南京的任务执行得很顺利，他带领的小分队成功截获叛军利卝用军用电台的间隙波段传递的情报，帮助地球安全军成功瓦解了一次炸毁行星推进器的阴卝谋。

 

明天他就能回上海了。

 

这几天Alpha没日没夜地在基站里记录大量无意义的波段，忙得昏天黑地，有时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他也没忘记去关心郑云龙。

 

南京地卝下城在“天空”上投影出了璀璨明亮的星河，阿云嘎和人岗位交替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即使这美景是伪卝造的，他不禁也抬头看了几眼，脑海里不知为何泛出了自己与郑云龙两个仲夏夜热得睡不着干脆跑到楼下躺操场上数星星的画面。

 

大龙你睡了么？

 

他用腕式通讯器先给“Omega”先发了个文字讯息，以免对方睡了会被语卝音呼叫的接入提示音给吵醒。

 

十几秒后，阿云嘎的通讯器上跳出了来自位于上海地下城军卝区宿舍楼里的语卝音通话请求。

 

“你怎么还没睡？”他按捺下听到郑云龙声音时的惬意，略带责备与关切地问：“这都快十一点了。”

 

郑云龙放下笔，把刚来了个头的“道别信”揉成团扔进桌边的废纸篓里，“没事，我有点睡不着。”他心里不停地预演第二天清早的逃亡计划——刘令飞向他保证万无一失，只要郑云龙自己不要临时改主意。

 

“睡不着也躺着。”

 

关心则乱，阿云嘎不免语气有些重，听着像训斥不肯睡觉的小孩子——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

 

“好。”郑云龙却低声答应道：“我过会儿就去。”

 

“明天晚些时候我就回去了。”Alpha的语气恢复了柔软，“我给你买了榴莲味的蚯蚓干。”

 

郑云龙听见“榴莲”两个字，眉宇间就皱了起来，“我不喜欢榴莲，味儿太臭。”

 

“可是好吃啊，上海还没地儿买呢。”阿云嘎不禁为自己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去买的手信辩解起来，“闻着臭吃着香。”

 

“Omega”轻笑一声，“那你自己吃吧，我看着就行。”

 

“你至少得喂我吃吧，就看着也太不讲道理了。”

 

郑云龙无声地叹了口气，“行，我等你回来。”他不想离开阿云嘎，但他得确保自己逃过联合政卝府的魔爪、他得确保自己活着，他们才会有未来，“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通讯结束时，阿云嘎顶着夜色，正好走进南京地卝下城宿舍楼的大门。

 

“晚安。”

 

郑云龙执起笔，伏在案头继续写那封留给阿云嘎的告别信。

 

嘎子，

 

见字如晤。

 

谢谢近两个多月来的照顾，要不是再次遇到了你，我可能会悲惨得多。

 

同时也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欺卝骗，我并没有怀卝孕，我以为这个斑斓的谎卝言肥皂泡还能再维持一段日子，但王晰告诉我联合政卝府下周就要派人来确认了，他们一旦发现我并未受卝孕，我会被带回试验所里，再一次被“肢解”开，他们会继续改造我，我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宁死也不想回去，所以我懦弱而卑鄙地选择了逃走。

 

一切安好勿念，有缘再见。

 

郑云龙

 

-未完待续-

 

ayg你猫被偷了！！

就，如果这篇热度能700↑就会有后续（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