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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小鸟们是差不多是这样的状态↓

—10—

肯特先生有种闯进了场光鲜过头晚宴的错觉。

他在二楼楼梯转角停下了脚步，布鲁斯家的小子们拉出去都是跟他们父亲那样花花公子的卖相和身材，更别提诱人的家世，不论哪点都能吸引来过多的注意力，而他们此刻一个个笔挺地站在自大厅天花板垂下的巨型水晶吊灯散出的白光里，活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

布鲁斯熟练地揽上克拉克的腰，“怎么，走不动路了？”他一本正经地说了句调情话，理所当然收到了后者一记不轻不重的肘击。

这个庄园的男主人穿了件就家族宴会来说过于正式的宽角领衬衫和深灰色西装马甲，丝质涡纹领打出的温莎结有些说不出别扭的蹩脚——这是克拉克现学现卖的产物，就第一次尝试来说可以算勉强合格，但相较于布鲁斯替他系出的领带结着实差了几个档位。

“你们哥谭人的家族晚餐都这么讲究？”拾级而下时克拉克瞥到楼下等着的年轻人们身上都是拉去哪儿的高档社交会所都不会掉身价的正装；“你该感到放心，”布鲁斯侧过脸看了眼语气里透露着‘恕我无法理解’的青年，“我们的孩子将来也会是这样的绅士，”他像是想突然又到了什么，嘴角微妙上扬了几度，“当然我更希望是一位淑女。”

他们从未对尚未出生小家伙的性别做过任何预测，但克拉克可以肯定布鲁斯想要一个女儿，最好不要是Alpha：韦恩家都是Alpha，连深藏不露的管家先生都是，他能闻出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挺厉害的，“按概率来说，男女的可能性一半一半，”克拉克给了个相当客观的的回答，“Beta的可能性最高。”

克拉克的回应让布鲁斯有些意外，他以为对方会选择装傻或是保持沉默，“Beta的姑娘，黑头发，和你一样的蓝眼睛，”Alpha眯起眼睛认真描绘起理想中后代的模样，“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虎牙……”他还想再说什么，被克拉克一声轻笑给打断了，“停下你的胡思乱想，韦恩先生。”

他们平稳地踩到了铺满整个大厅的酒红色地毯上，布鲁斯的手依旧胶着在他的腰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这让克拉克略微有些不自然，倒不是排斥与对方亲昵的身体接触，而是忌惮他人的目光，就算在场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清楚他们间的关系，“我能一个人走，”他压低声音，语气难得的硬气且不容置疑，“你可以放开我了。”

总裁先生言听计从，他立刻抽回搂在对方腰间极具保护性与占有欲的手，又投降似地将双手举到半空中，“抱歉，习惯性动作。”

阿尔弗雷德早就习惯了自家少爷与克拉克间这般旁若无人的日常，可对今天才一个接着一个回到韦恩庄园的年轻人们来说算得上是新奇又不可思议的光景了。

克拉克朝不知为何见到自己就忽然窘迫起来的迪克微微笑了笑；站在兄长身边的达米安似乎因为被忽视而不高兴地垂下脑袋抿了口酒杯里的红酒，下一秒他略短的黑发就被柔软的掌心揉乱了，小韦恩先生嘀咕了声，抬起绿眼睛望了眼克拉克，又立刻别开目光，生怕对方看穿了自己的幼稚想法。

“我想我们还没正式地互相认识过，”克拉克在提姆面前停下，提姆比他高了不少，都快要赶上布鲁斯了——事实上除了达米安，所有人都比这个外星人高，大概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子营养比较好？“克拉克·肯特，很高兴认识你。”他向对方伸出手，提姆回握了过去，克拉克的手出乎意料得小而软，“提姆·德雷克，你可以叫我提米。”

提姆终于嗅到了当初引起达米安疑心的信息素，确实不能他会产生这般疑问。

克拉克身上的味道相当淡薄，再退后几步可能就闻不出了，可一旦气味分子不经意间钻进鼻腔，每个Alpha都能分辨出这是属于Omega的信息素；而当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克拉克·肯特根本不能用人类的性别来分类，他是另一个维度而来的生命体，最为准备的描述应该是“类似于人类Omega”。

“说起来，我挺喜欢你写的新闻稿的，”提姆歪歪脑袋假装在努力回忆什么，他故意没去在意跟在克拉克身后的布鲁斯——要挖掘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总是需要点冒险精神的，“批判哥谭蝙蝠义警的那个。”

克拉克挺想回头看看眼下布鲁斯脸上的何种表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篇被我的主编扼杀在了出版印刷前，”但他忍住了，只是有些好奇地对着年轻人眨眨眼睛，“你获取情报的手法令人印象深刻。”

提姆耸耸肩表示这不值得一提，“我更在意的是，你一开始对蝙蝠的看法不怎么积极，说得极端点，你和他的想法与行事准则毫无共同之处，可现在呢？”他以一种“看看你们两个”的目光在布鲁斯与克拉克间来回转了好几圈，“我想我们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三任罗宾眼睛不眨就把兄弟们给拖下了水。
迪克硬是克制拿过达米安手里酒杯再仰头灌上一口的冲动，他总是没法判断到底是提姆还是达米安更难以约束。提姆是阴奉阳违的类型；达米安早先几年和杰森有那么点相似：不服管，叛逆之心表达得最为直接，然而这几年他也跟着提姆学“坏”了。

达米安倒没迪克担心的那么多，毕竟才是个20岁出头的小年轻。
捂着良心自问一下，谁不想了解蝙蝠的情史呢？好奇心驱使着他悄悄向提姆那儿走了几步，好听得更清楚。

这本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就像普通人家正值青春期的孩子会对父母相遇的罗曼史产生浓厚兴趣一样斯通见惯，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可惜他们与普通家庭相去甚远。
实际上，作为当事者之一，克拉克也毫无头绪，他压根来不及细想自己与布鲁斯间那么多事里到底哪些把他们的命运绑在了一起，还只是顺其自然地走到了一块儿。

“我发请柬的本意不是让你们来打探这个的，”布鲁斯沉默许久后终于开了腔，话里却溢满了浓浓的“到此为止”的意味，“你们只需要听着就够了。”

提姆不太高兴地垮下了肩膀，想当初他费了那么大力气隐瞒自己和康奈的事儿，被布鲁斯发现后遭到的“拷问”可比眼下这随便一问要可怕多了，可惜他骨子里还是不敢忤逆自己养父的，“克拉克怀了你的孩子，他还是超人，”年轻人轻叹了口气，“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们知道的么？”

就克拉克对韦恩家这几个孩子的观察，不论血缘的联系，第三任罗宾可能是最像布鲁斯的；阿尔弗雷德曾经私下透露过布鲁斯小时候的愿望是长大之后当个侦探，而提姆对情报的收集及分析能力绝对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他会成为这儿的另一个主人。”布鲁斯扫了眼围过来的年轻人们，抬手搭上了克拉克的肩膀。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