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hoLee

约稿请私信 | 爱发电ID:nichoLee

© nichoLee
Powered by LOFTER

【Theseus/Newt】Will we die a little?(骨科慎入)

——Every time we say goodbye, we die a little.


忒修斯进门那会儿,纽特正跪坐在床尾,脑袋埋进崭新的手提箱鼓捣着什么,几簇暗金色的发梢调皮地翘了出来,“都收拾好了?”

 

纽特先闻声抬头,“嗯。”再顺手阖上箱子,金属扣“啪嗒”扣了起来,其实并没什么要准备的,他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统统塞进魔法箱子里,就抹去了忒修斯购置的独立洋房里纽特一切曾经存在过的踪迹。


斯卡曼德家的长子走向他的小兄弟,手朝箱子一挥它又敞了开来,“在你临行前做个最后检查吧。”纽特望见忒修斯看过来的眼神,刚抬手想关起箱子就僵在了原地,他眨眨眼睛,“好,我和你一起。”

 

年轻人清楚这是借口,忒修斯用魔法在箱子里造出了个世界,而他的魔法从来都是完美且一次成型,哪儿还需要什么检查。

 

这是1923年6月中旬的某天,空气里已弥漫起初夏的气味,吹拂而来的风也染着湿气与热度,手提箱里却是另一片天地。

 

纽特轻巧地跳过扶梯最后两格落到地板上,木板嘎吱叫唤了声。

屋子里暖和极了,橘色的照明像是冬日里燃着的炉火辐射出温度,忒修斯路过堆满瓶瓶罐罐和植物的工作台,走到木门边。

 

门外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原本该散发出春天的生气,却缺乏生灵带来的灵气而透露出秋日的萧瑟,不过纽特这一路上想必会为这里增添很多小家伙的。

 

“过来,纽特,”忒修斯就着木屋边的干草堆坐下,又抬手唤了声自己的弟弟,“到我这儿来。”——他经常这么说,第一次是纽特学步那会儿。

 

纽特已经记不真切了,但忒修斯记得一清二楚,那是他拿到霍格沃茨入学通知书的日子。迫切希望将这份喜悦告诉兄弟的男孩子欢呼着跑进了婴儿房,他的弟弟不在摇篮里——纽特正跌跌撞撞地向他“走来”,天知道才一岁大的孩子是怎么翻过摇篮的围栏的,但这不重要。

 

“过来,纽特,”忒修斯甚至松开了紧攥着写有书目清单与入校必备物品的、如珍宝般的羊皮纸,他敞开双臂迎向对方,“到我这儿来。”

 

纽特记住这句话是六年级他被霍格沃茨驱逐的时候。


“过来,纽特,”刚坐上魔法部安全事务司副部长席位的青年取消了当天所有的行程,他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外,徒步走过长长的石板道,拾级而上,在城堡的大门口从邓布利多那儿接走了自己的兄弟,“到我这里来。”

 

少年咬着下唇,毫无动作,直到偏爱他的导师轻拍了他的肩膀,然后将他推进了兄长的怀里,到这时纽特才无声地哭了出来,泪水沁满青年手工制的袍子,忒修斯抬手搂紧了他。

 

差不多与那时的忒修斯同样年纪的纽特顺从地坐了下来,压动草堆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他瞥见忒修斯的风衣上沾着草梗,便抬手拿了下来。早已成为安全事务司部长的男人侧首就这么无声地望着他,纽特被盯得有些窘迫,他把摘下的草梗放回草堆里,敛下眸子,故意躲着哥哥的凝视,“怎,怎么了?”

 

“我想多看看你,”忒修斯依旧望着他的兄弟,“在踏上旅程前好好看看你,免得我忘了你的模样。”

 

纽特抿嘴轻笑了声,“要是你真的忘了也未免太过绝情。”年轻人说着,止住了笑意,他抬起灰绿色的眼睛,里面翻滚着汪洋,“……”有些话语想在离别之时倾诉,只发出一个音节就崩断了弦。

 

忒修斯的视线描摹着他的弟弟、说不出口的倾慕之人,从眉骨延伸到鼻梁,最后到嘴角,所有都美好得恰到好处,这一刻他已开始为明天起无法亲眼瞧见纽特这个念头遭受起了折磨。


——照片又有何用?他想要活生生的。


“那就早些回家,”忒修斯硬是吞下烧灼心尖儿的悸动,与此同时指尖却蠢蠢欲动地想要触碰纽特的每一寸肌肤。

 

他深知自己在纽特离开的第二天就会不停自责为何现在不出声留下他,为何不说出藏在心底将近十年的秘密,可说真的,除了“早些回家”还能说什么?

 

年轻人的眼睛有瞬间失神,他挪开目光,不再注视着忒修斯而是他们面前的旷野,“不会太久的。”


——我也忍受不了那么久的分离。

 

初夏的夜晚来得慢悠悠,晚霞拖着长长的尾巴久久不愿在夜幕上退场。


忒修斯安静地倾听纽特兴奋说起环游全世界的计划,微风携着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我要回到伦敦,把所见所闻写成一本书。”他兄弟的话说到了终盘,正朝自己眨着漂亮的眼睛,似乎是在寻求反馈,忒修斯伸手将纽特带进怀里,享受这放肆的贴近。

 

“那我会是这本书第一个读者,”男人感到怀里人用头发蹭了蹭自己的颈侧,应该是在点头,他把那人裹得更紧了,“把我的名字放在扉页上。”

 

——我的纽特,我的阿尔忒弥斯,来自上天的馈赠。

 

当纽特的视线再次望向兄长时,他发现忒修斯仍旧注视着他,甚至都不怎么眨动,沐浴在金发男人澄澈蓝眼睛里的念头令人罪恶而愉悦,他微微抬头,让额头抵在对方的额角,“我们该回去了。”

 

“你的眼睛,”忒修斯凑得很近,“像雾气缭绕下的孔雀石。”纽特的脸颊泛出了些淡粉色,“那是光线的缘故。”他没听到对方就此理智的回答发表了什么高见,因为那人靠得太近了,甚至可以轻易数出睫毛的根数。

 

忒修斯蜻蜓点水般地轻吻了下纽特,“……可以么?”

纽特全身窜过一道电流,他明白这叫渴望。理智扳着他的脑袋左右摇晃来拒绝,本能与之抗衡,试图让他点头,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

 

在理智与本能分出胜负前,忒修斯侧过脑袋又亲了上来,稍微松开些又加深它,纽特则轻哼着迎合起这黏圌腻执拗的亲吻。

 

金发男人咬着兄弟柔圌嫩的嘴唇厮圌磨——他肖想了、渴望了、梦想了那么久的触感,来得如梦似幻。怜惜令他放缓了动作,连探进口腔的舌圌头也满是柔情;年轻人低叹了口气,缠上那条舌圌头热烈地回吻了过去,唾液交融时啧啧作响的水声勾起暧圌昧与煽圌情。

 

纽特的唇圌瓣艳圌丽而水润,他转转灰绿色的眼珠,离自己极近的英俊脸庞在夕阳的光影下烘托起一层朦胧模糊而不真切的光晕;忒修斯的气息喷到他的鼻尖,混杂于其中的致命吸引力催得一簇火苗窜上脸颊,烧红了白皙的皮肤,灼热了鼻翼上的雀斑,蒸得全身泛起了层薄汗,“够了。”

 

这时纽特才窘迫地想要抽身而出,可惜为时已晚:情圌动的香甜气息混着初夏的夜风钻进了他们的鼻腔。

 

>>> 

忒修斯拿过之前扔到一边的大衣给纽特光圌裸的躯体盖上,又用飞来咒召来了些柴火点燃了它们来取暖。

 

火苗在蓝色的眼底摇曳,晃得他无法入眠,他犯了错,但倘若真要被追问罪孽的话,他一个人背负就够了。


“一忘皆空。”男人没举起魔杖,只俯身吻了吻纽特的额头,如耳边的轻语。

 

纽特醒来那会儿,忒修斯的外袍还裹在身上,他自己的衬衫和马裤也皱巴巴的,脑子里迷雾重重,都不记得怎么睡在了外面,“早上好忒修斯,”年轻人朝背对自己坐在那儿望着日出的男人道了早安。

 

“早安,”忒修斯回头,看着揉揉眼睛有些无精打采的兄弟微微笑了笑,“Well,my little brother,”他侧身让开了些,好让初升的阳光撒到纽特那儿,“打起精神吧,今天可是你出发的日子。”

 

END


补充:哥哥的遗忘咒抹去了纽特对他的爱【。

 

评论 ( 69 )
热度 ( 1172 )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