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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PG,PGGG无差
一个灰部长变黑的故事w不虐,可能还微甜,总之不虐
Red Purge
Percival Graves是MACUSA建立以来第一个被除名的巫师。
把他的名字从美国魔法国会完全抹去费了不少功夫,特别是镶在荣誉墙上那个金灿灿的:他们当时花了多大力气确保它不会脱落或是褪色,现在就得用不亚于那时的精力去除。
1926年圣诞前夜击伤五名傲罗后、放走Grindelwald并与之出逃的第二天——看在仁慈的路易斯的面上,这天还是圣诞节——Percival Graves的除名令就迅速地生效了,快得比任何一道法令都让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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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你是个很有趣的人,Percival Graves先生。”Grindelwald合上手里的硬抄本,这个非法入侵者斜靠在扶手椅里,略显粗鲁地把腿搁到了别人的书桌上。
而比起未经允许就擅自翻阅屋主的日记,这些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几乎是与不速之客打上照面的同时,Graves左手的食指就触到了自己的魔杖端,却没有抽出来备战。
切记毋要轻举妄动。
Graves平静地反手关上书房门,“晚上好,Grindelwald先生。”他当然知道Gellert Grindelwald的模样,就算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周身缠绕着的毫不扭曲极为纯正,甚至还透露出一丝优雅的黑暗气息就是无声却有力的身份佐证。
“MACUSA魔法执行部部长以及安全长官,优秀的傲罗,”Grindelwald的声音并没什么令人过耳难忘的特征,硬要形容的话,只能说相当平稳,但这份平稳掩盖不了混杂于其中的冰冷,“我的对立面。”
黑发男人总算抬起步子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对方骨子里的冰冷似乎渗透至整个空间,他有了种体内血液都冻僵的错觉,本能为此强硬地做出尖锐的攻击指令,还是被Graves的理智压制下去。
Grindelwald望过来,异色瞳加上狡黠的笑,让他看起来有点儿像麻鸡喜欢饲养的波斯猫,“可你打心底里看不起MACUSA的制度,乃至于支撑起整个北美魔法界的法律。”他又翻开手里的日记本——这里面记载了些Graves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或者说几乎不会去思考的禁忌,为了避免外泄,他还用上了好几种保密魔法,“为什么我们要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Grindelwald戏剧性地复述起高级傲罗心底压抑已久的想法,“法律保护的到底是我们,还是他们?”
Graves的表情算得上是冷漠了,他多少猜到Grindelwald接下来的打算,不是企图以掌握的秘密来要挟自己,或者就是他不从,再与这个法力强大的黑巫师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死斗。
然而Grindelwald却如他异端儿的身份那般捉摸不定。
黑巫师放下搁在桌边的腿站起身,右手将硬抄本轻轻一抛让它在空中转了个方向掉回到手里,“你的小心思很有趣,不过记得要好好藏起来。”他隔着书桌把日记递到Graves面前,嘴角那令人讨厌的弧度并未消失。
“我从未想过Grindelwald先生会给我什么建议。”Graves接过日记本时挖苦了句。
神奇的是,逮捕对方的念头自始至终都没在头脑里浮现过,或许这也是Grindelwald不曾显露杀意与攻击性的原因:这个巫师摄神取念的造诣了得,估计不经意间早就匆匆瞥过了自己的内心。
Grindelwald似乎不太在意Graves话里溢出来的讽刺,他转身撩开垂下的黑色遮光窗帘,敏捷地跳上窗台,深色的袍子下摆轻微摇曳,连头也不回,“那就当作巧克力牛奶的回礼。”
Graves一下子没明白Grindelwald这话的意思,直到放在书桌另一边、杯壁上粘着些奶渍的马克杯撞进他眼底,傲罗才反应过来,而那个用了他最喜欢杯子的罪魁祸首早就消失在了窗前,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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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放下手里的报纸,他觉得自己的宅子与隐私这个词愈发遥远:Grindelwald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光临了三次,都是从书房的窗户翻进来的。
这次更好。
“容我提醒你一句,Grindelwald先生,这儿是我的卧室,我有权以任何方式驱逐你。”Graves嘴上这么说,却只是继续浏览着报纸,连放在枕头边的魔杖都懒得去拿。
“晚上好,Graves先生。”Grindelwald置若罔闻,他带来了男人绝不会拒绝的东西——酒精,更准确来说是威士忌,在禁酒令近乎苛刻的纽约的黑市里被炒得价格疯涨。
“我不会告诉你是哪儿来的,”Grindelwald把酒瓶轻放到床头柜上,又熟门熟路召来两只长脚酒杯,“你不会喜欢的。”
傲罗叠起报纸放到一边,“那至少告诉我你没伤害任何人,”他抬头望向Grindelwald,正巧发觉对方也垂下眼睛看着他,“包括麻鸡。”
“当然。”
Grindelwald自说自话地在床边坐下,将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递到Graves面前,他眼尖地瞧见黑发男人藏在绀色棉质睡衣下喉结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这是渴望的下意识反应。
Graves没有立刻去接,他可可色的眸子里忽然泛出些不满,“别穿着外套坐到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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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搞什么鬼?”Graves一把拖着跟踪自己的男人进了小巷子里,路灯坏了一大半的街上,月亮倒还更亮点,Grindelwald银白色的头发映着微弱的月光晕出柔和的光芒。
德国来的巫师耸耸肩,“我只是在盘算干些什么,并没正式行动。”
Graves轻叹了口气,“为什么是这里。”
他早该意识到不能与对方走得太近,若能一直如之前那样,他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这人偷偷地喝着违法的酒精,聊着不该提及的话题,可一旦Grindelwald有所行动,他们就必定要站在对立面上,“为什么是我。”
“我搭船来这里的第一天夜里看到了段预言,”Grindelwald今天换了件Graves没见过的浅驼色大衣,“不清晰、一闪而过的片段,我看到你站在我身边,我们前面跪着黑压压的信徒。”他大概是压根没指望傲罗相信这话,说完就轻笑了起来,“不过也可能是我睡迷糊了。”
但要是这话属实,Graves荒唐地想,那Gellert Grindelwald不就是个谁都不知道的潜在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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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幻影移形到了纽约市郊的一栋小别墅里。
Graves喘着气,不是因为刚才的对决消耗过多,只是攻击自己同事的罪恶感压得人窒息,Grindelwald只手搭上他的肩头。
傲罗,很快就不再是傲罗的男人转过头看着那个劫狱带出来的巫师。
“圣诞快乐,Percy。”Grindelwald抬手对着破旧的门厅挥了挥,橘色的壁灯亮了起来,斑驳的天花板瞬间白净得像刚刷了层油漆,翠绿色的槲寄生点缀于其上,“虽然我没准备什么礼物。”他单手捏住Graves的下巴,凑上前吻了下后者的嘴角,又逐渐加深它,最后落到唇圌瓣上。
下一秒,Grindelwald就勾着Graves的腰身将他带进了怀里,Graves只要挣扎便可推开对方,可他不想。
这是圣诞夜,他们又在槲寄生下面。
吻热络起来,探进来的舌圌头极为巧妙地带领着Graves,他在被火热的温度与舌圌尖的甘甜吸圌吮时头晕目眩天崩地裂,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烧得他全身刺痛。
“若是你愿意相信我的预言,”Grindelwald轻啮着Graves下唇结束了他们间第一个吻,“跟我去欧洲吧。”
时值严寒,但暖春将至。
END
彩蛋一
“你们都是阻碍历史进程的罪人。”Grindelwald单膝跪在泥泞里,他看上去相当平静,平静到仿佛自己并未被逼至绝境,平静到参与围剿的傲罗以为他怀里躺着的那个男人、他最得力的左右手,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死去。
彩蛋二
Percival Graves这个名字,与Gellert Grindelwald同列,永远地留在了历史上。
所有人都替他觉得不值,有人叹息他误入歧途,有人诅咒他在地狱里受尽折磨,可只有Graves自己清楚,他死得其所。
彩蛋三
Grindelwald后来预知到Graves会为他而死,他只字未提,就像他预知到自己失败那时,也没有回头。